文/愁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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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轉載自http://www.neworderonline.com
Ian Curtis
先前已經Po過一篇關於Joy Division的介紹了,
這篇是進化版,
更詳細。
1976-1978
故事要從1976年7月的某場演唱會開始說起。
無疑地,那時Sex Pistols的演出,對當時的英國人而言可以說是一場災難,但不可否認的,那種破壞性的演出同時啟發了在台下的數名青年。
Bernard Albrecht和Peter Hook,這兩名當時才滿二十歲沒多久的青年,在接受那場搖滾戰爭的洗禮之後,更加堅定了他們組團的意志,於是他們開始在各處張貼徵人海報。在一次Punk現場表演當中,他們認識了與他們同年、身材高瘦、臉色蒼白、眼神憂鬱的Ian Curtis,Ian表明了自己想參與樂團的心意。至此樂團雛形已成,他們與第一任鼓手組成Stiff Kittens,但他們對於這個友人替他們取的團名不甚滿意,於是又將樂團更名為Warsaw。
在嘗試過幾位鼓手之後,Stephen Morris,Ian高中時期的學長,確定加入該樂團,樂團至此有了固定而完整的陣容。也在此時,他們為了與當時的龐克樂團Warsaw Pakt做區分,於是又將樂團名稱改為「Joy Division」。
然而樂團一開始的運作並不怎麼順利,他們幾乎找不出創作的方法,經過了長時間的摸索、試驗之後,樂團大致確立了自我的創作模式:以吉他手Bernard的和弦作為音樂的背景,再由貝斯手Peter強力的「Bass Line」領導整首歌曲前進,最後由鼓手Stephen沉重的擊鼓把所有的音樂融合成形。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詞曲內容,Ian優異的詞曲創作能力,與他獨特的思想加以結合,與樂團特有的音樂進行模式擦出了燦爛的火花。Joy Division對當時的樂壇展現了另一全新的搖滾風貌,他們不瘋狂的搖擺,也沒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反而是冷靜低調,捨棄用激烈的手段做音樂,卻反而呈現出一種黑暗、憂鬱、詭異的力量。Ian沉重的歌詞內容,是一種對自己內心深處黑暗面的自白,那是一般人通常不願去面對的另一個自我,但Ian忠實地將他反映在歌詞上。
1979
Joy Division的第一次現場獨立演出於英國倫敦的Hope And Anchor舉行,雖然票價低的可憐,但這並沒有成功吸引到更多的觀眾,當晚僅有大約三十名觀眾入場,而Joy Division在那場演唱會當中幾乎演奏了即將發行的專輯內所有歌曲,但那場演唱對他們來說絕不是個美好的回憶,Bernard在那次演出結束後得了嚴重的感冒,而Ian則是開始有了癲癇症的症狀。
1979年4月月團推出他們的首張專輯「Unknown Pleasures」,他們正式向人們宣示「Post-Punk」的來臨,即使專輯裡面依稀可以嗅出殘留有些許Punk的粗糙氣息,但歌曲裡面加入了大量合成器及後製音的使用,音樂不再只是速度的衝刺,唱腔低調而不狂暴。他們已經走出龐克崩解後的廢墟,建立Post-Punk的里程碑,解救當時渴望獲的新樂風,和受到過多龐克刺激而麻痺了的靈魂。
Ian優異的歌詞內容造就了「Unknown Pleasures」的成功,當時的傳播媒體對於這張專輯也給予一致的好評,然而唱片公司由於經費問題,沒有充分地為這張專輯做宣傳,也因此唱片的銷售成績不盡理想。但唱片公司倒是替他們辦了一場出色的演唱會,從觀眾的人數到樂團表現及舞台效果皆堪稱一流。
在那次成功的演出之後,團員們增添了無比信心,往後的幾次巡迴演唱會觀眾反應更是熱烈。在當年十月以及十一月他們更和聲勢如日中天的Buzzcock一起巡迴,雖然演唱會主角是Buzzcock,但卻有不少觀眾是為Joy Division而來。
雖然Joy Division正慢慢走向成功,然而一個潛在的危機正悄悄地醞釀著:在專輯推出之後,Ian的癲癇症狀日與劇增,愈來愈嚴重。Ian抗拒藥物的使用,因為藥物會使他脾氣暴躁而無法專心創作,但長期不使用藥物控制病情只會使得癲癇症狀更加嚴重,加上樂團日夜顛倒的生活,Ian幾乎是天天活在癲癇症的困擾之下。
十二月十日,Joy Division第二度來到John Peel Show演出,並首次演唱後來被人們推為樂團的代表作品──「Love Will Tear Us Apart」。歌詞內容描寫兩個走到愛情盡頭的戀人,對於逐漸趨向平淡的愛情感到絕望,甚至被受毀滅。但Ian卻也只是平靜地唱出:「When love, love will tear us apart again(愛會再一次地將我們撕裂)......。」
1980
一月時,他們展開了歐洲巡迴演唱,此時已婚的Ian帶著他的婚外情女友一同參與整個巡迴演出,也許是新的戀情暫時救贖了他飽受折磨的肉體,這段時間內癲癇症狀趨於平緩。然而在他們結束巡迴演出,回到英國後,Ian與他的妻子和情婦之間關係陷入膠著,深陷苦惱之中的Ian癲癇症狀再度復發。儘管如此樂團在英國的演出行程仍然滿檔,心力交瘁的Ian再度陷入了受癲癇症折磨的痛苦深淵。其中一次演唱會,Ian在演出到一半的時候,因身體不適而退場,當時台下超過三千名的觀眾怒罵叫囂,差點引起暴動,這是樂團演出以來碰到最嚴重的一次狀況。之後樂團的演出,經常因為Ian的身體狀況而被迫取消。
即使如此,樂團的音樂創作卻從未停擺過。從他們推出第一張專輯舉行演出並獲得熱烈迴響之後,他們仍不斷地創作新的歌曲,並且進行錄音與製作,Ian在病情時好時壞的情況下參與錄製他們的第二張專輯。
在錄音完成時,團員們對於新專輯的成果感到相當滿意,同時他們的美國巡迴演出也在計劃當中,他們還有可能獲得Warner Brothers等大牌唱片公司的簽約,此時他們的前景可以說是無限美好。
五月十八日,距離樂團前往美國演出還有兩天的時間,Bernard原本邀請Ian一同去滑水,但Ian拒絕了,他去拜訪一些朋友和他的父母,跟他們分享自己即將去美國演出的喜悅。
晚間Ian回到家中,他與妻子為了分居的事情大吵一架,隨後他的妻子離開,Ian獨自一人留在家中看著電視,電視中正播放著一部講述德國藝術家因戰亂逃到美國去,懷著美國夢希望實現理想,但是種種環境的異鄉疏離,卻讓他更窮困潦倒,最後失望悔恨的選擇自殺。
Ian接著開始聽著Iggy Pop的「the Idoit」,一遍又遍的重複聽著,最後,他毅然決然上吊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據說,當時他腳踩著冰塊,用繩子環繞著自己的脖子,等待冰塊慢慢融化,慢慢地將自己吊起來……。
第二天,Ian的屍體被他的妻子發現,當年他才二十三歲又十個月。
專輯「Closer」在Ian死後的一個月發行,這張專輯無疑是Joy Division短暫三年的音樂旅途上最傑出的一部作品,同時也遺憾地為Ian短暫的音樂生命劃下了一個漂亮的句點。
比起他們的第一張專輯,「Closer」更大幅度地提升合成器的使用,專輯節奏趨向緩慢,此時他們的音樂已經完全擺脫了龐克的包袱,開創出全新的後龐克時代。Ian的唱腔在這張專輯裡有著明顯的進步,聲音更加圓熟,卻也更加冷漠、低調。這張專輯更展現了Joy Division全新而廣闊的音樂視野,不管是在歌詞的創作上或是曲風的走向,「Closer」給了後龐克、哥德搖滾、甚至是新浪潮等後來的新式曲風一個新的概念。無疑地,這可以是搖滾樂壇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專輯之一。
而在Ian Curtis以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之後,Joy Division也跟著毀滅了,在沉寂幾個月之後,剩下來的三名團員在邀請Stephen的女友Gilliant Gilbert加入擔任樂團鍵盤手之後,以「New Order」的姿態重新出發,開創出另一段不一樣的音樂故事,一直到了今天。
雖然Ian Curtis和Joy Division所留下來的作品並不多,但他們開啟了Post-Punk這個領域的大門,在Punk被無意義地大量複製時給了當時的人們一個巨大的衝擊,並且深深地影響了後世無數個樂團
- Dec 25 Tue 2007 02:55
Joy Division短暫卻鋒芒四射的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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