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Hu要了一根菸，
他似乎有些訝異，
問我之前可有抽過？
（不過他平時就靜如止水的臉孔讀不出太多情緒）
我簡單答他之前有過一次不過是在搞笑，
我沒跟他深入解釋那次純粹是我滿十八歲於是來根菸慶祝，
但那次我沒吸進去，
含在嘴裡很快地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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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掉最後一張7-11禮券買了一罐打折後NT$27的牛奶，
微波時我注意到身邊有認識的人經過，
我想她應該也注意到我了，
我低下頭假裝翻包包找東西，
她沉默地隨著隊伍前進、結帳。
這算不算是一種默契？
走往教室的路上我感覺糟透了，
在門口遇到Hu，
我跟他要了一根菸。
其實我還不清楚菸該怎麼抽，
我只知道從口吸入從鼻呼出。
Hu抽的是淡菸，
（他說是最淡的）
但我仍一直被嗆到。
那感覺像是整片的小刺針輕扎過我的舌頭、我的喉嚨、我的鼻腔、和我的氣管，
可能還跟大腦表達了一點意見。
可能是口水與菸混合以後的物質均勻地抹在嘴唇上了吧，
那股黏附在嘴唇上的感覺並不好，
像魔鬼氈，
想甩都甩不掉。
每當嘴唇開合時黏膩的感覺總讓我感到污穢，
那種骯髒感我想可能和沉迷於用藥的毒蟲類似，
或是身陷複雜男女關係極欲脫離卻力不從心。
右手手指沾滿了菸味，
每當我習慣性地用手掌托著臉頰時總會嗅到，
幸好，
我比較習慣用左手。
而當時我所穿的那件外套，
又再度沾染上那股沉積在裡層許久已和冷空氣混合而變質的味道，
那是它之前的主人所留下來的，
今日我再次為它覆蓋上，
不知怎麼著反而不明顯。
而一根菸以後，
其實並沒有比較好。
只不過，
生命當中有太多甚至修伯特都無聲以對底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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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當我知道我哥會抽菸的那個時候，
心裡有股不悅的感覺。
其實他抽菸與我無關，
我當然也沒資格去要求他不抽菸，
但我那時就感到很討厭。
那時我在心裡默默想著：
我不會去管你抽不抽菸，
但，
你抽菸的時候我不想看到。
後來我終於看到他抽菸地模樣了，
但那個時候，
心中並沒有當時那股強烈的排斥感，
許是因為時間過的久了吧。
那次我還跑到他旁邊跟他寒喧兩句，
其實是想要看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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