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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隊伍:流浪者張德模──以你的名字紀念你》

先聲明,
我不是要賣書,
也不是要推薦這本書,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看過。



對於沒讀過幾本書就想當個小說家的我來說,
在人生旅途上能與一位時代性的女性作家有過交集,
我想我是幸運的。

大二修了她的課整整一年,
講老實的認真上課沒幾回,
由於她的催眠功力實在不下老鄭,
而且還增添一份女性的柔和讓人更好入睡,
印象中上學期的課我都在睡覺。

一開始我有眼不識泰山,
並不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女性作家,
在還未見面時只對她的名字感到有趣,
因為班上有個同學也叫ㄨㄟˇ ㄓㄣ,
只不過姓氏和字不同罷了。
第一堂課只覺得她和其他老師比起來,
少了些活潑多了些沉悶,
嗯,
就是那種沒有教書的感覺。
第一堂課她簡單介紹了一下整個學期的課程,
然後就跟我們宣傳放在最上面的那本書,
記得當時我坐在前面的位置,
看見她眼中淚水打轉著,
但當時我只覺得大概是她的眼睛就長成那樣吧,
淚眼汪汪的樣子。
問我第一堂課對她的印象,
我只覺得是個有著愛因斯坦髮型的阿婆,
比較像是理工學院裡面成天埋首在實驗室裡的教授,
如此而已。

與牛爹學長戲稱她是「蘇大娘」,
牛爹說因為她給他的感覺就像個「大娘」,
那天我在他的宿舍,
正巧INK印刻雜誌最新的一期封面人物是她,
看到雜誌封面的當下,
我只覺得搞雜誌的實在很了得,
因為他們能把糟老太婆拍攝成一個年輕了十幾二十歲的中年婦女,
(說糟老太婆我真的沒惡意,那真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一頭白髮全變成了黑色還有些油亮並且梳的整整齊齊。

其實INK雜誌美化一個人的外貌早已見識過了,
在更早之前某期的封面人物是駱以軍學長,
那一回INK雜誌是用手繪的方式取代照相,
以封面人物右下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繪畫,
當時的我並沒有見過駱以軍本人,
只聽說那真的把駱以軍畫的比本人帥了千百倍,
「有那麼糟?」我想著,
直到隔年我才第一次見識到這位流傳在我們口耳之間的傳奇人物,
眼前這位大作家說真的外貌很是普通,
腦滿腸肥、還有點斜視,
蓬頭垢面、穿著骯髒邋遢,
典型的宅男造型,
其實經常在大倫館男宿看到,
到那個時候我心中的疑問終獲得解答。


嗯......扯遠了,
這裡的主角是蘇大娘。


直到上學期的期中考之後,
老師檢討我們的作品,
我才深刻體悟到一個大師地模樣。

我把我寫成已久的作品〈擺攤〉稍作修飾,
考試當天憑著印象直接寫在卷紙上,
到了學期快要結束的某一堂課才討論到我的作品,
她在試卷上給我下的評語,
說我這篇作品有黃春明的味道(喜),
就是寫那些市井小民的故事那種。
那段評語我研究了好久,
因為她的字實在是筆劃簡略造型又奇特,
很有原始象形文字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大作家寫字都這個樣子,
駱胖給我的評語我也是研究半天才翻譯出七八成,
最後由學長幫助才理解全文。

老師跟同學大略介紹我的作品,
到了最後,
她用簡單幾句話,
又重新讓我的〈擺攤〉活了過來。

紮紮實實地就是那種感覺,
原本瀰漫在小說裡那種小老百姓的心酸,
到了結尾,
透過蘇大娘簡單幾句話的修改,
我的〈擺攤〉又更加地苦悶而無奈。

那股力道是強勁的,
當時我只感覺到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而我也絕對不會想到,
我竟然成為她在文大最後一批學生之一,
在這個學期結束之後她回到家鄉附近的成大教書,
當然以後也有回來兼課的可能,
只不過我們也很有可能是她在這裡最後的學生。



看著網路上介紹關於她最新作品的資料,
那本書記錄了她的先生張德模在生命的尾巴與病魔糾纏對抗,
那是記錄她最愛的人最後的搏鬥,
卻是透過她一貫冷漠的筆調來書寫,
而顯得更加無奈。

嗯,
我還是要強調我還沒看過這本書,
我只是知道這本書內容大概在說什麼,
把這個主題和她的筆調放在一起,
不難想像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當時因為手頭很緊所以沒買下這本書,
現在想想實在感到可惜,
不過當時窮到脫褲子也是事實,
連晚餐錢都要拿不出來了。



而我又想到,
她的先生在生命的最後一刻,
有他的妻子為他做記錄,
讓他永遠被記住,
永遠不消失,
但是,
幾年以後,
輪到她的時候呢?

可能會有很多人會書寫關於對她的研究吧,
但那種
透過至親的人,
用最溫暖的筆去記錄、追憶這個人,
恐怕是沒有的。



在下學期的期末考,
我在交出試卷以後,
請老師在我的日記本裡面留下簽名,
這是我要到的第三位名人的簽名,
當時的我感到一陣喜悅。

不過後來我翻出考古題,
發現其實我早就有她的簽名了,
只不過是影印的版本。


PS.
原本想採用她在我的日記本裡的親筆簽名做為這篇網誌的圖片,
無奈手邊沒相機,
只好上網找書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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