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愁美人


圖片轉載自http://www.neworderonline.com
左:Ian Curtis 右:Bernard Albrecht

  關於Joy Division這個樂團,我想先從他們的曲風開始講起。

  首先要講到的是廣為人知的「Punk」,「Punk」在你心中是什麼樣子?頭髮作怪?衣著黑黑紅紅又是釘又是刺?在舞臺上抓著Mic瘋狂嘶吼又叫又跳?這些都只是部分Punk人的Punk手段罷了,Punk最重要的乃是他的精神。而Punk的精神又是什麼?有人把Punk翻譯做「叛客」其實有點歪打正著的味道,「Punk」這個字原本的解釋是指人渣、垃圾、廢柴,或是如小偷、流氓、妓女等被一般人所鄙視的人物。而Punk樂的產生乃是在於1976年的英國,由Sex Pistols等超重量級樂團所帶動的音樂活動。他們的音樂很簡單,僅用三個和弦就寫成一首歌,前面說過Punk所注重的是「精神」,因此最直接的傳遞媒介就反應在歌詞上面。也就是說,若是「聽」Punk的話,只聽旋律而聽不懂歌詞其實是沒意義的。而當時寫在歌詞裡面的內容,大多是以性、藥物、暴力等為主,此乃對當時社會的反動而產生的消極作為,因此,摔吉他、造型多變作怪、大吼大叫甚至攻擊歌迷,這些只能算是Punk的附屬品,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反動精神。又因為Punk團這些瘋狂的作為讓當時的中產階級嗤之以鼻,因此人們給他們灌上「Punk」這樣的稱號,乃是說他們的行為粗鄙如流氓、這種人只是國家的吸血鬼。

  雖然說Punk這種痛斥中產階級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激烈反動精神很偉大,但可惜的是,由於Punk是「僅用三個和弦就能寫出來的音樂」,因此在Sex Pistols這永傳千古的經典名團成為眾英美青年心目中的英雄之後,Punk樂被大量無意義的複製。一堆學了Punk皮毛的小混混用同樣的方法做出音樂之後便以Punk團自居,然而歌詞空洞、爲反動而反動,毫無Punk最重要的精神,諸如此類的複製品有如曇花一現,很快就被淘汰。而Sex Pistols這個Punk樂的代表樂團終究不能永存,Punk樂隨著Sex Pistols的結束也跟著漸漸沒落了。

  講到這裡我必須要說一個很關鍵的重點:關於這篇文章的主角Joy Division他們的曲風並不是Punk。既然不是Punk那幹麻花那麼多時間去講Punk?因為Joy Division的曲風是相對於Punk所產生的「Post Punk」。

  七零年代末期,一群少數保有Punk靈魂並另外創造出自我風格而得以保存下來的樂團,他們的音樂被稱之為「Post Punk」。「Post Punk」繼承Punk精神而崛起。「Post」這個字在這裡解釋為「後」,有「相對」的意思,即「相對於Punk樂的音樂」。Post Punk繼承了Punk樂桀傲不遜的倔強性格,保有了反動精神。在音樂上則更上層樓,從原本簡單的吉他刷彈、貝斯Walking、鼓的基本節奏,擴展到更精緻的編曲(當然精緻度不能跟那些Solo飆起來就飆10分中的玩意兒比),以及更多音樂元素的使用。風格上,是以一種晦澀、憂鬱、詭異的氣氛包圍這個樂團,歌詞上亦是在寫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

  「Joy Division」這個名字,其實是二次大戰時期,德國納粹黨裡的一支慰安婦隊伍,存在的意義是希特勒爲解決軍人生理需求,四處擄殺良家婦女所組成的一支隊伍。樂團取這個名字自然與納粹黨脫離不了關係,在當時「新納粹」(Neo-Nazism)思想同時充斥在人民的生活當中,在Joy Division的演唱會當中甚至可以看到頂著大光頭的白人,將手高高舉起並擺出納粹黨的手勢,隨著音樂瘋狂的躍動著。至於樂團為何以此命名,詳細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我個人覺得Joy Division幾乎要算是樂團主唱Ian Curtis的樂團。這個樂團的靈魂人物Ian包辦了歌曲的詞曲創作,由於Ian本身患有癲癇,對於人生抱持悲觀態度,創作出來的歌詞晦暗,歌曲陰森。舞臺上的Ian,隨著音樂擺動四肢,像是牽了四條線的木偶,動作十分詭異。空洞的眼神,和時而呢喃、時而嘶吼的唱腔,若是第一次看他的演唱,肯定讓人感到寒毛直立。記得從You Tobe看過的LIVE演唱,每到表演結束時,Ian就像是耗盡電力的機器人,雖然是向觀眾行禮,但他是將上半身和雙手像失去所有力氣地下垂,感覺像是個表演完畢、吊起來的木偶。

  即使Joy Division的演出是多麼的詭異,但他們是個具有非常影響力的樂團,Ian Curtis也是個傳奇性的音樂奇葩,他短暫二十四年的壽命在最後三年完全燃燒了起來。Joy Division在1978年躍上舞台後從曼徹斯特迅速震撼了整個英國樂壇,先後作出名曲「She's lost control」、「Transmission」、「Atmosphere」,以及代表作「Love will tear us apart」,這首歌號稱是史上英國人所寫的二十五大最佳歌曲之一。對於逐漸趨向平淡的愛情感到絕望,甚至被受毀滅,卻也只是平靜地唱出:「愛會再一次地將我們撕裂......。」

  然而Joy Division的故事在1980年的五月十八日,隨著Ian Curtis的自殺宣告結束。長期被受癲癇所苦惱的Ian,同時也患有憂鬱症,五月十八日當晚,Ian在與妻子爲即將結束的婚姻大吵一架之後,獨自一人在客廳裡聽著自己最喜歡的一首歌,腳踩上了冰塊並用繩子圈住自己的頸部,等到冰塊漸漸融化了,繩子也慢慢地把Ian吊了起來。隔天早上,他被妻子發現吊死在家中的客廳,這時放在旁邊的唱機依然反覆地唱著.....。

  Ian Curtis的死雖然同時代表了Joy Division的結束,但其他三名團員在Ian死後半年加入了鍵盤手Gillian Gilbert之後重組並改名「New Order」,將Joy Division的Post Punk精神融入音樂之中並加入電子音樂元素,創造了八零年代曼徹斯特地下電子舞曲新風潮。有關於New Order的故事則他日再敘。

  三年的時間,Joy Division的作品的確不多,但他們開啟了Post Punk這個領域的大門,在Punk被無意義地大量複製時給了當時的人們巨大的衝擊,並再度喚起人們對於其精神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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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文章的內容是我參考網路上的資料寫出來的,但絕對不是複製文章。之所以花大量時間去找尋資料並介紹這個樂團,是因為我想把我在這個領域所知道的東西整理出來給大家吸收。臺灣的音樂市場太過商業化、偶像化,我希望能用我微薄的知識提供另一個更有內涵的音樂空間。音樂這種東西不僅止於聽覺與心靈上的享受,各個曲風門派所包含的意義、精神更直得人們去咀嚼玩味。我知道這樣冗長而又陌生的文章點閱率一定不高,但如果我還可以,即使只有一個人會被我感動,我還是會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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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