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女兒自己的世界

放寒假、過年的這段時間，
因為花了九百大洋把大偉寄回臺中，
我成為家裡唯一的有車階級。
所以，
身為全家人的司機變成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

有一次我載我娘，
爲了什麼事我倒忘了，
只記得那時二檔速度已經摧到底了，
換到三檔，
要加油門的時候，
娘帶著一點責備的語氣對我說：
「騎卡慢點啦!」

我想會騎檔車的人一定會懂我在說什麼。
什麼?
妳不會?
我早料到了，
所以我在這裡要在解釋一下。
我的愛車大偉在打到二檔時最高時速約二、三十之間，
必須換到三檔才能跑的更快些，
另外我的大偉最高檔速是四檔。

看到這裡你想到誰?

嗯，
當下我不由地想起我那好同學兼好朋友，
在地人的「疾速傳說」之後，
締造「仰德二十傳奇」，
有著「觀音大士」美譽，
人稱外星人的
柯‧茵‧夢

所謂的傳說傳奇，
永遠都只會流傳於人們的口耳之間，
真正能見到的機會實在不多，
一兩次就已經很超過。
「疾速傳說」已經被眾學長們刻畫的驚心動魄，
可見身歷其境的連長當時一定嚇掉半條魂了。
而「仰德二十傳奇」說實話我這輩子也就看過那麼一次：
那天我騎著大偉在她前面，
她騎著凡士林的車跟在後面，
照宮保的指示我不敢騎太快，
怕這位觀音大士會跟丟，
所以我只用「一檔」在騎。
「一檔」我應該不用多做解釋了，
二檔都慢成那樣了，
一檔是車子起步用的。
走了一點距離之後，
我看了看車子的後照鏡，
卻發現她騎車走在馬路的正中央，
似乎是對車子不是很了解，
正由後座車主凡士林逐一講解機車駕駛入門，
緩緩向前行駛……。
駛的慢不要緊，
所謂「安全第一」，
但該死的是後面跟著一台260……。

當下我也不管坐在我後面的宮保所下的指示了，
立刻換到二檔摧到底再換到三檔向前衝，
這樣子應該能讓她騎快點跟上來，
但世事永遠是難以預料的，
我的車騎到格致中學前停了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才看見她騎車緩緩地朝我們這邊駛過來。


老神在在。


而那台260在她抵達以前早已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了。

「傳奇」總是流傳於口耳之間，
在那一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觀茵夢與她的仰德二十傳奇了。
後來我到新竹做田野調查寄宿在太子的姨婆家，
看著新聞報導全世界交通最擁擠的城市，
嗯，
頂好的不在臺灣，
是在對岸的支那北京。
新聞同時分析造成大塞車的主要因素諸點，
即所謂的「馬路殺手」，
第一項就是「超慢速駕駛者」，
當下我又立刻想到此行同組的……。

咦?
不在現場，
在樓上幹什麼來著弄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