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玩笑不一定要在愚人節這天搬出來。
我想有些事情之所以會被視作玩笑,
那是因為這件事情被理所當然地認為「不可能」,
於是乎在得知這件不可能的事情成真的時候,
當下的感覺應該就能被稱做是「玩笑」。
所以對我來說玩笑其實還挺多的,
差別只在於這個玩笑給我帶來的衝擊力的強弱,
例如前些日子UBA冠軍戰師大敗給輔大,
這就是強度較弱的玩笑。
另外這玩笑的強弱同時也影響到被接受的程度,
像剛才舉的那個例子,
強度較弱的玩笑會比較容易被接受,
反之,
強度愈強的玩笑也就愈不容易被我所接受。
若要再進一步地探討,
我想玩笑的強弱程度又受到當事人所在乎的事情影響。
沒有人知道--至少我這樣認為--我加入系棒的原因,應該說是最重要的因素,是為了球隊的經理學姊。是的,她簡直是我心目中最為完美的女神之化身,大眼、長直髮、纖細身形、腿長人也高,最重要的是她給我一份安心的感覺,一種會將我照顧、我能很放心地依偎在她懷裡的那種感覺。
我是個實際的人,在加入系隊的第一天就主動找她攀談。讓我又驚又喜的是我們兩人十分聊得來,這是非常難得的,我想我朋友一定都知道,平時我是個寡言的人,會聊到的話題也相當有限,於是剛認識的人實在很難得能聊上幾句。也因此,我錯以為這是好事降臨的徵兆,殊不知這只不過是一劑具有時效性的催情劑罷了。
然而日子久了我才發現--也終究會被發現--她對我的感覺一直都只是一個很要好、很聊得開的朋友,如此而已。我忽然感覺有點挫折,原本以為一切都將很順利,想不到卻碰上這樣個軟釘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不,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對她的意思。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一定要親自告訴她。於是,某個小週末的晚上我約她去體育館後面那塊空地喝酒解悶。
有句話說「酒後吐真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話我還挺想哭的。
那學姊酒量實在不好,一個鋁罐的台啤落肚就顛來倒去--現在想起那時她酒醉傻笑地模樣還是覺得挺可愛的--我見機不可失,於是也假裝酒醉跟她一起瘋。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
「做我女朋友啊,我很喜歡妳。」
「啊?你?哈......哈哈哈,不可能啦!」
「為什麼?妳有男朋友了唷?」就我所知還有學長們的情報顯示她單身。
「因為......呵呵......因為......我結婚了啊......嗝......。」
「啊?結婚......噗......哈哈哈,妳還真愛開玩笑。」
「嗝......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我沒有!」
「噢......好好好,我相信妳沒有。」
那晚的計畫就這麼宣告失敗了。
星期一的下午第一堂課上課以前,那學姊拉我陪她去辦理學雜減免,她似乎把星期五晚上的事情完全忘的一乾二淨了--或者那段時間的事情從來沒有存入她的記憶裡--由於快要趕不上截止時間,於是她將身分證丟給我要我替她跑腿到校外的影印店印一份身分證影本。她的差遣我一向是不遺餘力的,我以百米的速度手抓著她的身分證一路由行政大樓衝到校外約莫距離一千公尺的影印店,氣喘吁吁地在自動影印機錢投下了兩枚硬幣,將身分證放妥後熟練地按下綠色按鈕,翻面,再來一次。
「咦?」在我準備要將身分證翻面影印背面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點東西。
在學姊身分證「配偶」那格框框裡面,清清楚楚地印著三個字「羅XX」。
媽的,
她沒有在跟我開玩笑。
- Apr 01 Tue 2008 03:49
[My Own]La plaisanterie
close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