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愁美人

No Metal

  在我張貼樂團徵人啟事的隔天立刻有人跟我聯絡了,是兩個二十五歲的男子,我和他們相約在學校側門旁的樂器行碰面,我出錢租一個小時的練團室,他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自己所有的絕學展現給我知道。

  這兩個男子造型差異不大,都留著一 頭長卷髮並挑染了金色,其中一個左耳和嘴唇上各打了一個環,蓄了一嘴大鬍子,看上去覺得並不年輕,另一個只留了一撮小鬍子。兩人都穿著黑色皮衣皮褲,腰帶掛了一串鐵鍊,指甲擦成黑色,大鬍子在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骷髏頭造型的銀色戒指,小鬍子則在左手前臂刺了一個特別的圖騰,腳上穿的是黑色的靴子,標準美式重搖滾打扮。

  大鬍子坐上爵士鼓座,將原本練團室裡的小鼓換上他自己帶來的,並把鼓架稍微調低了一點,就開始「噠噠噠噠……」地做了一下子的暖身。小鬍子從琴袋裡面取出他的Ibanez [註1]吉他和導線,熟練地接上了音箱,調過音之後開始彈奏。他們選擇的第一首歌是Guns N’ Roses[註2] 的名曲「Sweet Child O’ Mind」,他們的確很有兩把刷子,大鬍子擊鼓的點和力道精準無比,小鬍子無論是在音色的掌握、彈奏的力道、速彈時節拍的穩定性等等幾乎都拿捏地恰到好處,他們成功地演奏這首高難度歌曲。接著他們表演的是X Japan[註3] 的「虹」,我必須要說出心底話:這兩個人簡直要把屋頂給掀了,大鬍子鼓手密集快速而沉重的鼓點有如連發的AK-47直朝我射擊,小鬍子則再度展現他超高技巧的速彈功夫。曲畢,我的耳朵仍然嗡嗡作響。

  我不得不承認,講究吉他英雄主義、基本教義派的金屬樂,純熟而高超的個人技巧實在叫人懾服,而這兩個人也是相當優秀的樂手。

  「噢……嗯……兩位辛苦了,感謝兩位賞臉前來應徵,若有需要我會聯絡你們的,這是給兩位的一點意思。」我分別遞給這兩個人各一張My Bloody Valentine [註4]的專輯,同時這兩個人在我心中的名單內正式除名。

徵招團員

  星期四晚上我在學校的廣場看社團舉 辦的樂團表演,說真的,我感覺糟透了,舞台上所表演的歌曲多半是演唱知名樂團的經典歌曲,難得有機會聽到一、二首自創歌曲,自創曲又不外乎嘶吼甩髮狂暴式 演出的重金屬樂,聽個幾首或許可以紓壓吧,之前新聞有報導過,但聽多了實在不舒服。再不然就是寫了一些前衛歌詞就以龐克樂團自居的毛頭小子,絲毫不見他們 在音樂上、技術上、創意上有任何的突破。我甚至覺得,所有囤積在腦袋裡尚未被創作出來的音樂雛型都要比他們好上百萬倍。於是我決定要組個樂團,我開始在學 校的各個角落張貼尋找團員的徵人啟事:

徵 樂 手

誠徵:

  相同音樂理念吉他手、鍵盤手、貝斯手、鼓手各一人,性別、年齡、樂齡皆不限,喜愛英式搖滾、獨立搖滾,願意創作、一同討論者佳。

  有興趣者與本人約時間到○○樂器行(學校側門旁)的練團室,本人出資一小時練團費,給你一個小時秀自己!並交換彼此想法。全程結束後再送你一張唱片(正版,非燒錄片)。

請洽:Camilo 09XX-XXXXXX




Wizard


  我必須接受一個事實:這年頭學吉他 的人與學其他樂器的人不成正比。太多人選擇這項樂器了,在我收到應徵簡訊裡面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報名吉他手,但絕大部分是和那個小鬍子類似的樂手,同樣的我 沒有與他們做進一步的討論。兩個星期下來,前來應徵吉他手的將近三十人──包含應徵其他樂手的全部也還不到四十人──這些吉他手裡面有兩個使我印象深刻的 傢伙。

  Ramon是第六位應徵吉他手的人,他長的白白淨淨、留著一頭不長不短的頭髮,嘴邊沒有一點鬍鬚,個子高高瘦瘦,穿著綠色T-Shirt搭配淺藍色牛仔褲,樣子看起來清爽乾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戴著一副相當寬大的黑色粗框眼鏡,這玩意兒反而替年輕的他增添了幾分老氣。

  他從琴盒裡面取出米黃色的Telecaster [註5],接上效果器 [註6],並將電子鼓節奏機設定一個輕快而舒服的節奏,一切準備就緒,不徐不疾地彈奏起來。

  一陣柔軟而舒適的水波聲音效果自偌大的音箱裡緩緩流瀉了出來,Ramon從容不迫地即興演奏了一段清新可人的調子。他擅長使用Slash Chord[註7] (分割和弦),並且拿捏地恰到好處,兩個和弦的組合水乳交融沒有絲毫的衝突感,好像這個和弦原本就應該存在的樣子。整整四十分鐘的演奏曲,約莫有七成他使用這玩意兒,足見他對於使用Slash Chord的自信。

  我問他知不知道the Smiths[註8] 的吉他手Marr,他說聽過這個樂團,但並不認識,這讓我感到有點訝異,因為Marr正是使用Slash Chord的高手。Ramon對我說他並不太清楚Slash Chord的規則是什麼,只是大概有個概念,主要還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彈奏。

  我做了這樣的結論:他是天才。

  問他聽什麼樣的音樂為主,他笑著答我他聽音樂其實還得要碰運氣,他並不閱讀任何樂評或介紹樂團之類的文章,每次在唱片行總要逛上半天才挑了一張「看」起來頗順眼的唱片買回家聽,如果不喜歡就永遠打入冷宮。他也不會特別去記得哪個樂團,不會特別去搜集某些樂團的唱片。

  我又問他為何想來組團,他只簡單回答我一句:「一個人彈吉他有點孤單。」

X          X          X

  其實在Ramon之後,我幾乎決定他就是我所要找的吉他了手,Ramon他太符合我的需要、他柔軟的演奏太吸引我了。然而就在第二十一個前來應徵吉他手的人,Luke,他的出現讓我猶豫了。

  Luke的外貌沒什麼值得一提的地方,沒有相當搶眼的特徵,相當普通模樣的一個人,你可能要多花一點時間才能將他的樣貌記起來,這是我的感覺。若是說與Ramon的差別,他要比Ramon略微胖了一點,並不是Luke特別胖,而是Ramon實在太瘦了,還有Luke臉部的肉比較多,看上去又覺得胖了點。

  Luke的琴盒和裝效果器的箱子都要比Ramon大了一些,躺在黑色琴盒裡面酒紅色的ES-335 [註9]保存的相當好,他說買的是二手貨,至今已有十餘年的歷史。而Luke所使用的效果器明顯地要比Ramon多出許多了,除了基本配備Overdrive[註10] 、Compression之外,Wah Wah [註11]、Delay[註12] 、Flange [註13]、Chorus[註14] 、Reverb[註15] ……幾乎延遲系列的效果器都備齊了。Luke另外還自備了一台CD Player,串連音箱播放出一段自己預先錄製好的Riff [註16],跟著音樂彈奏。

  Luke的彈奏與Ramon類似,也是採取即興演奏的方式,但Luke他的彈奏要比Ramon豐富。他展現出比Ramon更隨性的樣貌:Ramon在大量的Slash Chord使用裡面多半採用「分散和弦」的彈奏方式來處理,而Luke則不使用這個方式,而是非常隨性地依著調性走他的音階,看似無固定章法,卻意外地非常協調,加上按弦的右手套上了一金屬環,做出大量滑音的效果,以及各種延遲效果器的搭配使用,Luke的音樂有一股強大的渲染力,迅速將整個空間都填滿,使我漂浮於他的迷幻吉他國度裡,如同嗑了大麻一般。

  Luke在彈奏吉他的時候頭總是低著,臉上讀不出任何表情,呆若木雞,這點倒是和Shoegazing的演出風格類似。

  那天我和Luke分別之後我感到萬分猶豫,Luke實在太優秀,他在音樂元素使用上的多元性正是我想要的,他的吉他有如第二個歌唱者,攀附著主唱,托起主旋律,使歌聲飛翔。

  我必須強調,Ramon仍然是非常優秀的吉他手,他的實力並不亞於Luke,但我不會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因為他們並不是同一個類型,比較並不具任何意義。我甚至想過要將兩人都編入樂團名單當中,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行的,這有如一支籃球隊,同一個位置買了兩位明星球員,沒有一個甘願坐板凳。

  我最後選擇了Luke,因為他讓我感覺到更多的可能。

Speaker

  尋找貝斯手我沒有花太多時間,一來是玩貝斯的人實在不多,二是Ian他實在太特別了。

  從偌大的琴盒裡Ian搬出他的琴,與ES-335相同的造型,整把琴從琴頭到琴身都是黑色的,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廠牌,Ian說那是他從倫敦帶回來的琴,那個牌子臺灣沒有進貨。

  Ian的樣子很是粗獷,一頭微捲及肩的褐色頭髮,並留了一嘴絡腮鬍,為人海派講話豪邁,笑聲爽朗而大聲,很快地讓氣氛熱絡起來。他彈琴的樣子如同他的為人,氣勢萬鈞,似乎有股企圖統馭所有樂器的霸氣。

  Ian演奏貝斯的方式是我前所未見的,首先從聲音方面來說,他將Middle[註17] 和Bass [註18]調到極低,卻把Treble [註19]幾乎要轉到全開,製造出一種冷感十足的獨特聲線,既有貝斯本身的渾厚有力,又摻雜了一股微冷的蒼涼。

  Ian他彈奏貝斯不同於其他來應徵的貝斯手,其他人多半是以速彈作為演出的內容,或者是使用Funk [註20]拍打弦的技巧。Ian他則完全跳脫這樣的演奏模式,他在按下電子鼓節奏機的播放鍵後,隨著鼓點彈奏一連串的Bass Solo──我一開始以為那是Solo──聽了很久我才驚覺那並不是,Ian他彈奏的仍然是Riff,但他每個小節段落的Bassline不同於一般貝斯手的Walking [註21]那般死板,反而聽起來有點像是一段Solo,這點感覺和Luke有點像,但Luke在音樂裡是次於主唱的Speaker,Ian則依然稱職地扮演著背景的角色,但他不只是一幅背景,他在每一段Riff裡面彈奏的內容都有些許的不同,時而低調時而強烈,有時一個全音符帶過整個小節,有時又是一連串上下起伏的切分音,若要把這樣的彈奏內容當作是樂團裡的Speaker我認為這樣也不為過。這同時也是我認為Ian最難得可貴的地方,他既能在音樂裡作其他樂器的陪襯,又能夠獨當一面擔任「樂器一哥」的角色,在一首歌裡面可以隨時轉換身分,這是我在其他貝斯手身上所看不到的。

  Ian彈琴的時候動作相當豪邁而誇張,他把琴背的特別低,雙腳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大開著的,他彈奏的時候非常投入音樂,隨著自己彈出的Bassline誇張地擺動身體,表情看來是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樣子十分陶醉。在我看來,Ian他是個很典型的Rocker。

  我問他為何想組團,他大聲笑了笑,反問了我一個問題:「你不擔心我加入樂團以後身份上的定位麼?」

  Ian說他以前也和別人組過樂團,然而他色彩鮮明的演奏方式搶走吉他手太多的丰采,因此而被踢出了樂團。他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貝斯這種樂器在大部分人心中,Show的味道遠不如吉他,也難怪吉他手們見到這種顛覆傳統的演奏方式,會感到為之驚恐,深怕自己在樂團地位不保了。

  關於這點我倒是沒有特別擔心,因為我知道,之前和Ian組團的那些人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活用這個角色罷了。

Sculptor

  對於鼓手,我其實沒有太大的要求,只要拍子穩,不要一直猛踩著雙踏[註22] 就可以了。

  前來應徵的鼓手不算少──以扣除吉他手所剩下的樂手來算比例的話──至少他們是貝斯手和鍵盤手總數的兩倍,這些人當中,Ulick的平凡獲得我的親睞。我必須承認一件事情:前來應徵鼓手的人當中,要比Ulick優秀的人可能不只一個,但我選擇了他,因為他有一個其他人所沒有的要訣。

  鼓手應該是所有前來應徵的樂手當中 準備最輕鬆的,我指的是在器材準備方面,他們只需要攜帶一組鼓棒,其他的樂器行都準備的好好的──畢竟沒有人背著一整組的爵士鼓到處跑──比較講究的人會 自己帶小鼓或者是銅鈸,甚至還有人帶了大鼓的踏板。不同於其他的樂手,鼓手在表演時並沒有透過任何其他的器材來做輔助,它實在不需要其他樂器來幫忙數拍 子,因為它本身就是一首歌裡面最重要的節拍器。

  Ulick的外型讓人很難想像他是個鼓手,他個子不高大,瘦瘦小小的,我甚至懷疑他是否有足夠的力量去打擊眼前那組偌大的爵士鼓。但Ulick坐到椅子上開始打鼓之後便很快地消除了我的疑慮。

  他並不像是部分鼓手一味地使用蠻力狂撞猛打,他打鼓的姿勢非常正確,擊鼓點相當精準,因此他能毫不費力就打出非常響亮的鼓聲。但這僅只能看出基本功夫有沒有做到紮實,前來應徵的有一半都具備這樣的實力。Ulick最吸引我的地方,在於他打鼓時所掌握的一種「味道」。

  一開始他的擊鼓是緩慢而輕盈的,宛如一隻敏捷的貓,每一步都踩的很小心而仔細。在緩慢的擊鼓當中,隱隱感覺到聲響裡面藏著一股急欲奔出的能量,但它被束縛著,仍在做掙扎。

  緩慢的步伐漸轉為輕快,那是一種很舒服的味道,聽得讓人不由自主地隨著鼓的節奏晃動身體。隨著節奏逐漸地加快,那隻被拴住的野獸慢慢露出本性,開始展現它驚人的敏捷身手。Ulick犀利的鼓擊有如一把鋒利的雕刻刀,在我心裡雕塑出一隻有著鋒利爪牙的雲豹,正一點一點地撕開我的心臟,叫我聽得血脈噴張。

  Ulick告訴我,他的老師教他打鼓要「讓它柔軟但是堅強一點﹔狂放和但是不要太野」,那種呼之欲出卻又遲遲不肯輕易繳械的感覺最迷人了,「Slower , but faster」。

  到現在,我仍然無法清楚地說出選擇Ulick的理由。

Sorcerer

  我應該可以這樣子來形容貝斯這項樂 器在樂團當中的地位:它有如一個樂團的骨架,其他的樂器(爵士鼓以外)攀附著這個骨架做延伸、發展、點綴著一首歌,這個骨架一旦散了,一首歌也就散了。儘管貝斯在樂團裡面的地位如此的重要,但它偏偏是一項非常冷門的樂器,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它不及吉他的光鮮亮麗。我之所以要把這個現象提出來,是為了要說明 鍵盤手難找決不能用「貝斯現象」來解釋,它們是完全相反的。

  以一首歌的條件來說,鍵盤手不見得每個樂團都會需要,鍵盤樂器的功用在於點綴一首歌,和貝斯正好是相反的條件,也因此不是每個樂團都會有鍵盤手,自然也沒那麼多人學這項樂器。於是乎,我很慶幸能遇到Ferda小姐。

  Ferda長得並不特別出眾,但也不會糟到哪去,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子,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喜愛打扮自己。穿著一雙有點舊舊的帆布鞋,和一條刷白的牛仔褲,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T-Shirt,外面加了一件純白色毛衣。與我對談的時候,她的左腳習慣性地懸在半空中,隨著樂器行內的音樂輕快起舞,身體也跟著微微擺動,流露出一股年輕的、活躍的氣息。

  其實前來應徵鍵盤手的也就Ferda那麼一個,但這並不是她能順利入團的原因。在音樂上Ferda喜歡不斷地做新的嘗試,也因此,她選擇了能作多種音色變化的合成器[註23]

  Ferda特愛八零年代初英國流行的Synth-pop[註24] ,她喜歡運用各種不一樣的音色去做音樂,並將其融入樂團當中,使得音樂元素更多元化。她在技巧上其實並沒有特別突出,大部分也只是壓個和弦而已,但她在音色的掌握上就顯得格外地出色,Ferda就像是一個魔術師,幾乎任何一種音色到了她的手裡,她都有辦法讓這些音色相當悅耳地從輸出喇叭流出。

  我毫不猶豫地將Ferda編入團員名單內,因為我相信她能幫助樂團在做音樂時變出更多新奇的花樣。

路西法的豎琴

  一個多月的時間,我順利地找齊了所有團員,第一次聚會裡自然是要決定我們的樂團名稱,我們苦思良久,各有意見,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先後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巧合。

  我們各自將名字的字首提出來,重新排列過後,變成這樣:「L.U.C.I.F.」,若再加上字尾「er」,就成了「LUCIFER(路西法)」,我們覺得這很酷,又在後面加上了「Harp」,樂團本身只是個器具,如同一種樂器一般,而我們將如何活用這架豎琴,那正是我們要努力的。

  Lucifer’s Harp,記住我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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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Ibanez:知名樂器廠牌之一,許多重金屬、重搖滾樂手愛用的牌子。
[註2] Guns N’ Roses:1985年成立於美國洛杉磯的知名重搖滾樂團,1997、1998年團員陸續離團,幾乎瓦解。
[註3] X Japan:1987年正式成立於日本的重金屬視覺系樂團,堪稱是日本樂團的第一把交椅,該樂團於1997年隨著主唱宣佈退出而解散,1998年靈魂吉他手HIDE自殺使得X Japan正式成為歷史。
[註4] My Bloody Valentine:成立於1984年的英國樂團,剛開始樂團沒有固定的樂風,直到1987年末主唱兼吉他手Bilinda Butcher加入後樂風才正式定型,該樂團於八零年代末九零年代初帶動英國當時shoegazing音樂風潮。Shoegazing這種曲風在音樂的取材上使用大量的延遲、殘響效果,迷濛的唱腔亦是當中一項特殊的樂器,造成該曲風一種特殊的迷幻空間感。
[註5] Telecaster:知名吉他廠牌Fender其中某一系列產品的名稱。Fender的琴以聲音甜美、乾淨著稱。
[註6] 效果器:吉他(或貝斯、鍵盤樂器)所使用的附加器材,其種類有很多,例如將聲音壓縮使得音色更紮實的Compression,或者利用Time Modulation(時間調節)的原理造成Delay效果。
[註7] Slash Chord:將不同的兩個和弦組成音加以組合,創造出新的和弦。和弦的組成有一定的公式,所以要將兩個不同的和弦組合,對於音調的轉換還有和弦的使用要有一定的熟悉度。
[註8] the Smiths:八零年代英國曼徹斯特最具影響力的樂團之一,該樂團開啟九零年代獨立音樂的迷幻吉他曲風。
[註9] ES-335:知名吉他廠牌Gibson的名琴之一,這個型號的琴音色較Fender渾厚粗糙,卻又比Gibson其他系列的琴清亮甜美,算是音域相當廣的一把琴,許多吉他手的愛用品。
[註10] Overdrive:中譯為「過載」,將吉他訊號加上許多不和協的和聲(Harmonics) 並擴大吉他訊號(Gain)使其扭曲失真。
[註11] Wah Wah:利用上下踩動踏板所用的力道而改變輸出音色變形的程度,造成類似娃娃哭叫「哇哇」的效果。
[註12] Delay:延遲時間較長造成迴音的效果。
[註13] Flange:延遲時間較短造成飛梭的效果。
[註14] Chorus:延遲時間介於Delay和Flange之間,造成類似水波的效果。
[註15] Reverb:一種類似在空曠房間裡面喊叫時所產生的空間效果。
[註16] Riff:反覆樂句之意。
[註17] Middle:中音。
[註18] Bass:低音。
[註19] Treble:高音。
[註20] Funk:起源於六零年代、於七零年代開始流行的黑人音樂的一種,其特色為使用了大量的切分音,造成音樂獨特的律動感,該曲風在貝斯的使用上有相當程度的分量,其獨特拍打弦的演奏方式更是被貝斯玩家視為一種程度上面的認證。
[註21] Walking:彈奏貝斯最基本的指法。
[註22] 雙踏:「踏」指踩打擊大鼓的踏板。「雙踏」的使用經常見於重金屬、新金屬樂的使用。
[註23] 合成器:鍵盤樂器的一種,集音源,編輯器,MIDI鍵盤於一身的設備,不管是室內編曲,或是戶外LIVE表演都很好用。
[註24] Synth-pop:全稱是Synthesizer Popular,及運用合成器所做出來的流行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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