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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雖然今天不是愚人節但我說謊成性了 :P
交女朋友的是我哥,
然後這個女孩是我吃汗行為下可憐被偷拍的無辜受害少女。








這些日子下來吃了好多西瓜好開心,
小時候幾乎無法想像沒有西瓜吃的日子該怎麼過,
但我大學生活裡好像吃不到十次呵。


一切是從爆肝抱了一顆小玉西瓜到我們宿舍冰起來開始的。

在這裡要說明一下:
爆肝是一個人,
是我目前室友野狼的同學,
住在隔壁幾間寢室,
因為臉色長時間似大學生熬夜爆肝時的顏色故稱之。
身分為小資產階級子弟,
父母為公職人員,
家裡雖不算巨富但絕對小康以上,
目前為了修教育學程即將延畢,
人生規劃藍圖差不多已定案,
畢業後到他娘親服務的學校(這好像在罵人)當老師,
這看也知道是靠關係,
有個當私立學校主任的娘親真他娘親的(這的確是在罵人,無產階級小知識分子的牢騷)。
除了有穩定收入外家裡好像還有幾片田和幾台車,
到老到死都可不必愁吃愁穿。
人生最大憾事就是大學期間一直交不到女朋友,
之前在深夜硬把我拖到吸菸區喫菸然後盡講上面那堆有的沒的,
我該回應他些什麼呢?
「別難過,長不過一六五本來就比較吃虧,這比限量的CD-Pro2還要殘酷。(拍拍)」

不好意思我實在被他煩到抓狂才這麼坦白的。


至於我室友野狼之暱稱從何而來?
據說是以前騎野狼而稱之。
由此推論我以後也不要叫什麼里長伯了,
改叫偉士伯才是。
野狼不折不扣是個衣冠禽獸,
兩天前的晚上穿的相貌堂堂約了一個初次見面的咩不知是去哪就讓對方騎......噢不,
是坐到大腿上,
回宿舍後狀態一直打著腿好酸腿好酸,
我去你娘親的怎麼不直接一點打腰好酸腰好酸?




咍,
扯遠了,
我是要說小玉西瓜,
對,
果肉是黃色的那種。








我已經忘記爆肝是哪天抱著那顆比他腦袋還要大的小玉西瓜到我們宿舍,
小玉西瓜已經切了一部份來吃,
上面還插了一把白柄的水果刀,
短小而精悍。
他吃力地把小玉西瓜塞進冰箱同時興沖沖地對野狼說:「野狼要不要吃西瓜?」
「哦,先放冰箱啊我晚點再吃......幹恁娘別擋-路-啦-!(電腦喇叭:轟轟轟搭搭搭搭搭......Fire in the hole!!!)」頭始終埋在電腦螢幕裡沒探出來地說。
「我剛才吃了一些現在肚子好撐喔。」臉又變成爆肝的顏色了。
「你買那顆西瓜多少?」頭依然堆在電腦螢幕前。
「一百二。要吃自己切喔。」說完人就走了的爆肝好不容易把小玉西瓜塞進冰箱。



「要吃自己切喔。」什麼?

「要吃自己切喔。」真......
「要吃自己切喔。」真......真的......?
「要吃自己切喔。」真的可以......?
「要吃自己切喔。」一百二?
「要吃自己切喔。」一百二十元呵!
「要吃自己切喔。」那......
「要吃自己切喔。」那我就......
「要吃自己切喔。」
「要吃自己切喔。」
「要吃自己切喔。」
「要吃自己切喔。」
「要吃自己切喔。」
「要吃自己切喔。」
..................
...............
............
.........
......
...



我默默地把切開了的小玉西瓜搬出冰箱,
就蹲在冰箱前面開始切西瓜。

老天!
我有多久沒吃過西瓜了?
上次應該是......我早就忘了,
確定還記得的那次是在大二跟老白還有阿宅同寢時,
金門田轎仔阿宅去頂好買了顆西瓜回宿舍大家分著吃了。
雖然這段時間下來印象中還吃過幾次西瓜,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這顆裡面黃不拉機的小玉西瓜,
重要的是我該怎麼切它來吃?
我以前只用過菜刀切西瓜,
短小的水果刀倒是第一回。
但這就像是人類在碰到極困苦環境下所激發出來的驚人求生意志一般,
我順利切下一小片小玉西瓜,
然後大口地(像阿松那麼大口)把西瓜往嘴裡送。

唔,
好甜呵!
可惜不夠冰。




阿松是誰?
就是「大口吃遍台灣」那個講的一口破爛中文四處亂吃的日本仔。





過了兩天我差點就把存放在冰箱裡的小玉西瓜給遺忘了,
但室友小逵打開冰箱找東西吃的時候驚呼「怎麼會有西瓜?誰的?」時我才驚覺,
在他把冰箱門關上後不久我又把西瓜抱了出來。

唔,
又冰又甜,
活著真幸福,
交不到女朋友也無所謂了呵。


於是我一片接著一片切著吃,
原本比腦袋還要大顆的小玉西瓜逐漸變得只剩半顆腦袋那麼大,
我的良知也慢慢覺醒。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在我國三時過世的祖母,
她曉得我愛吃西瓜,
每次回雲林她一定會切一顆兩個籃球那麼大的西瓜給我吃。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辛苦撫養我長大的母親,
她曉得我愛吃西瓜,
每次切西瓜幾乎都不怎麼吃全都留給我吃。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即將要去德國的哥哥,
他曉得我愛吃西瓜,
每次母親切了西瓜他即使也很愛吃但一定留一半以上給我吃。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
............
......



最後我好不容易把西瓜放回冰箱,
原本壺狀的西瓜已經變成半球體了。



隔天我在宿舍走廊上遇到爆肝,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攔下他並跟他說,
抱歉西瓜我吃太兇了。
他用帶著幾絲苦悶的笑容對我說「沒關係啦盡量吃沒關係......。」

回到宿舍我打開冰箱,
看到那半球體、內裡依舊黃不拉機的小玉西瓜,
禁不起誘惑又將它抱了出來(啊,變輕了),
一片一片地切著吃。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住在老家的叔父,
他每年辛辛苦苦地種蒜頭,
但是蒜頭一年比一年還要難賣呵......。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也是住在老家的嬸嬸,
她在工廠裡當女工很辛苦,
那工廠很沒人性地連個年假也沒得放。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那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的堂弟,
他不知何時開始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吃飯也不例外,
我們難得回老家去看看叔父嬸嬸就是不會看到他。

「再一片就好了......要留一些給爆肝。」
我切下一片小玉西瓜,
又冰又甜又多汁的小玉西瓜,
在那一剎那我想起了......
............
......



最後我好不容易把西瓜放回冰箱,
原本半球體的西瓜已經變成盤狀了。


這時,
老是把頭埋在電腦螢幕前的野狼終於把頭探了出來,
跟著離開了座位,
走到冰箱把西瓜搬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比我還要兇狠,
水果刀都不用,
湯匙拿出來直接挖果肉來吃,
不一會兒功夫就把剩下的西瓜全幹光了。






又過了兩天爆肝好像終於想到西瓜的存在似的,
匆匆跑到我們寢室,
打開冰箱只小聲地說了一句:「考妣!沒了喔!」










我心虛地、同時裝沒事那樣地繼續用電腦。




接著爆肝對野狼說:「冰箱下面要擦一下噢,有一點西瓜汁滴到下面。」


嗯,
看樣子爆肝很清楚是誰把西瓜幹光的。


















咍西瓜呵,
我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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