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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中這裡依然是捨不得下雨。

  我已忘了上次的來訪是什麼時候,也記不得同我一道前來的那人是誰。L君?W君?還是Emma?也許只我自己一個。

  H,在我將法國南部的位置給妳以後,在這短暫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妳可曾想過找尋、拜訪那座從異域原汁原味移植過來的小鎮?

  店裡唯一的那張圓桌是我最喜愛的位置,因那是最接近大片玻璃窗的地方。我喜歡坐在那裡,一邊眺望窗外隨風拂吹婆娑輕舞的一整片綠樹,一邊位遠方的朋友寫滿一整封的問候和祝福。午後和暖慵懶的夏日,為這一幅安逸輕綴上一層薄霧般的金黃,我經常禁不住誘惑,在這樣清幽的小鎮裡午睡。

  點一壺法國玫瑰,那曬乾了的粉紅色花苞在滾燙的熱水裡悄悄釋放它的驕矜,妳真應該來看看,那一蕊蕊粉紅色花苞在水中緩慢旋舞、綻放。熱水從清澈的透明轉成典雅的香檳色,喝一口,淡雅的玫瑰花香在嘴裡化開,微醺至鼻腔。

  那份輕柔的悠閒我已遺失了許久,伴隨著我一次次因妳而生的挫折堆築起的自卑,決絕地遺棄在記憶裡。只有在午夜夢迴,被那不受控制的潛意識偶爾重組成一幅天真的約會,在黎明時分漸淡去,留下惆悵的輕嘆。

  前幾天我騎車走過那條小巷時,店裡已全部清空,外頭的招牌也已卸下,只剩下空殼和待動工的土泥,和我過去對妳許下的承諾,如今成為法國南部的遺囑,對實現做永恆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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