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女兒自己的世界

今天上小學課的時候，
觀音姊姊問我喜不喜歡鳥?
有沒有想過要養鳥?

嗯，
問的好，
這勾起了我些許關於爸爸及阿公的記憶。

也沒有特別聽媽媽說，
好像從照片堆裡面就可以看到，
爸爸似乎特別喜歡鳥類，
也養了很多鳥。
我模糊的印象裡面爸爸好像有在老家屋頂養了很多鴿子，
照片裡面爸爸在家裡養了不少的白文鳥。
聽媽媽說，
爸爸養鳥好像沒有把牠們養在籠子裡，
放牠們在屋子裡飛來飛去，
所以有一次，
媽媽一個不小心就踩死一隻白文鳥。

阿公養了很多的鴿子，
我的印象還滿深的，
儘管那時我還小，
不過我仍記得，
每次去澎湖阿公家，
第一件事一定是跑到屋頂去看鴿子。
牠們住的鳥巢是木條製、一格一格的，
有時候我會看到鳥巢裡面多了幾顆蛋，
甚至還有剛孵出來的鴿子。
小時候看鴿子也不知道要幹麻，
又不能餵牠們食物吃，
只能大眼瞪小眼，
聽牠們咕嚕嚕地叫。
後來忘記是從哪一年開始，
因為有些住在機場旁邊養鴿子卻還不好好管的傢伙放鳥出來飛，
結果鳥被捲入飛機的渦輪裡面，
嚴重影響飛航安全，
民航局於是下令機場附近方圓?公里內不准養鴿子，
阿公的鴿子就這樣一隻一隻地送給別人了。

殘留在屋頂水泥地上的鳥糞，
雨水用很多時間才沖乾淨。
而養鴿子的鳥籠和器具，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收了起來，
抑或是丟棄了。

我的人生當中出現過一隻白文鳥。

那好像是我國中時的某個星期日，
起床之後我哥拿給我一塊白白的東西，
我仔細一看，
原來是隻白文鳥。
哥哥說他早上在陽台晾衣服的時候，
這隻白文鳥就這麼墜落在他腳邊。
後來我哥好像去了學校，
接受因升學壓力而產生的假日填鴨式學校補習(由學校老師們親自授課)，
於是照顧這隻白文鳥的責任就這樣落在我的身上。
我輕輕握著這隻白文鳥，
帶牠去一個養了一屋子鳥的鄰居家裡，
因為這隻白文鳥似乎不肯吃東西，
呼吸的聲音也很奇怪，
又很虛弱的樣子，
於是鄰居就用類似針筒的東西強迫灌食。
鳥飼料是被灌進去了，
只不過那可憐的白文鳥似乎愈來愈不對勁，
帶回家之後牠呼吸聲音愈來愈大，
而且是張著嘴呼吸的。
我感覺好像不太對，
於是又帶著牠(這次有鄰居送的鳥籠)跑去鄰居的家裡，
但這隻白文鳥卻在半路當中，
掙扎了幾下，
就死在籠子裡了。

我很害怕，
我看見牠仍然虛弱地、緩緩地喘著，
我以為牠還有救，
於是加快了腳步跑到鄰居家裡，
才證實這可憐的小傢伙確實死了。



我記得那時我是哭著跑回家的。



觀音姊姊的那隻鸚鵡很可愛，
全身黃黃的羽毛，
嘴巴那邊有一點紅紅的。